中国怕老婆历史的考证与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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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千五百多年前,古希腊的哲学家苏格拉底说:“一定要结婚。如果你有个好妻子,你会天天开心;如果相反,你会成为一名哲学家。”

在一般的文学作品中,苏格拉底的妻子赞西佩是个泼妇,据说她是唯一一个能在辩论上胜过苏格拉底的人。一次赞西佩对苏格拉底大吵大闹,然后用垃圾和污水浇了苏格拉底一身,苏格拉底说:“暴雷之后,必有阵雨”。

苏格拉底那句论述婚姻的名言在西方世界十分流行,不过很有可能是后人伪造的,苏格拉底并没有说过这样的话。就像我们经常借着鲁迅的口逗逗机灵,发几句心灵鸡汤。

古今中外,男人怕老婆这件事情实在是丝毫不新鲜,四川人管它叫“耙耳朵”,马季演了个小品发明了“妻管炎”,古代管这个叫做“惧内”。

根据《吴越春秋》的记载,历史上最早的妻管严患者是勇士专诸。《吴越春秋·王僚使公子光传》:

专诸者,堂邑人也。伍胥之亡楚如吴时,遇之于途。专诸方与人斗,将就敌,其怒有万人之气,甚不可当。其妻一呼即还。

子胥怪而问其状:“何夫子之怒盛也,闻一女子之声而折道,宁有说乎?”

专诸曰:“子视吾之仪,宁类愚者也?何言之鄙也?夫屈一人之下,必伸万人之上。”

子胥因相其貌:碓颡而深目,虎膺而熊背,戾于从难。知其勇士,阴而结之,欲以为用。遭公子光之有谋也,而进之公子光。

专诸和别人打架,怒气冲冲像要杀人,他老婆喊了一句,他就乖乖回家了。伍子胥很奇怪,他回答说大丈夫能屈能伸。伍子胥非但没有觉得他怕老婆就胆小懦弱,反而认为他是个勇士。他后来完成了刺杀王僚的壮举,成为和聂政,荆轲齐名的刺客。

另一个因为怕老婆而闻名的人是隋朝的开国皇帝隋文帝杨坚,他的妻子独孤皇后性格刚强,两人留下了很多故事。唐代的房玄龄等人编撰《隋书·卷三十六列传第一·后妃》时,在独孤皇后的传记里写了段文字。房玄龄绝对不会想到,他在人们心中的部分文学形象其实也和隋文帝一样,是个妻管严。

后颇仁爱,每闻大理决囚,未尝不流涕。然性尤妒忌,后宫莫敢进御。尉迟迥女孙有美色,先在宫中。上于仁寿宫见而悦之,因此得幸。后伺上听朝,阴杀之。

上由是大怒,单骑从苑中而出,不由径路,入山谷间二十馀里。高熲、杨素等追及上,扣马苦谏。上太息曰:「吾贵为天子,而不得自由!」

高熲曰:「陛下岂以一妇人而轻天下!」上意少解,驻马良久,中夜方始还宫。后俟上于阁内,及上至,后流涕拜谢,熲、素等和解之。上置酒极欢,后自此意颇衰折。

独孤皇后嫉妒心很强,后宫没人敢去招惹皇帝。隋文帝临幸了个宫女,皇后听说后直接把她杀了。文帝又气又怂,无法发作,居然独自一人骑了匹马冲出皇宫离家出走了。他负气一直骑到山里二十多里地,大臣们都惊呆了,赶紧去追。

文帝惨兮兮地诉苦:“我贵为天子,却丝毫没有自由!”大臣高颖说:“陛下岂能因为一个女人而放弃整个天下呢?”闹到半夜,文帝气消了于是就回宫了。皇后也向他认错,大臣们做和事佬,夫妻矛盾就将就过去了。

故事的后来,皇后听说高颖说自己只是个女人,怀恨在心,天天在文帝面前说他的坏话,高颖终于被一撸到底了。由此可见,给夫妻两劝架真是个危险的工作。

唐代李延寿编撰《北史》时,写到独孤皇后也把《隋书》里的这个故事原封不动地抄了下来。

唐宋时期的文人很喜欢写笔记传奇文,给我们留下了很多历史名人有趣的笑料。这些内容的记叙当然不像正史一样严谨,但是读起来常常忍俊不禁。

《朝野佥载》是唐代张鷟撰写的笔记小说,张鷟官做的并不大,但在当时写文章却特别有名。甚至于朝鲜和日本的使节们来到唐朝,都会专门打听他有没有出新书。

初,兵部尚书任瑰,敕赐宫女二人,皆国色。妻妒,烂二女头发秃尽,太宗闻之,令上宫赍金壶瓶酒赐之,云:“饮之立死。瑰三品,合置姬媵。尔后不妒,不须饮;若妒,即饮之。”

柳氏拜敕讫,曰:“妾与瑰结发夫妻,俱出微贱,更相辅翼,遂至荣官。瑰今多嬖,诚不如死。”饮尽而卧,然实非鸩也,至夜半睡醒。帝谓瑰曰:“其性如此,朕亦当畏之。”因诏二女令别宅安置。

任瑰算是大唐的开国功臣,但是他和太子李建成的关系很好。玄武门之变太宗即位,他并没有得到重用,贞观三年就去世了。这里说太宗皇帝赐给他宫女,他的老婆刘氏大发雷霆,把宫女的头发都挠掉了。太宗于是赐给她一杯假的毒酒,警告她别做个悍妇,刘氏直接喝了,太宗也服了,于是说:“你老婆刚起来我也怕。”

唐太宗确实像是能和大臣开这种玩笑的皇帝,后来的文人把故事内容编的更加丰满了,说那瓶假的毒酒是醋,这个故事也就变成了“吃醋”的由来,其实是靠不住的。

这个故事还有另外一个版本,主人公由任瑰变成了名相房玄龄。差不多同时代的另一本笔记体小说《隋唐嘉话》,记叙了这样的故事。这本书的作者是刘餗,他在玄宗天宝年间曾任集贤殿学士,他的父亲是写过《史通》的刘知几。

梁公夫人至妒,太宗将赐公美人,屡辞不受。帝乃令皇后召夫人,告以媵妾之流,今有常制,且司空年暮,帝欲有所优诏之意。夫人执心不回。

帝乃令谓之曰:若宁不妒而生,宁妒而死曰:妾宁妒而死。乃遣酌卮酒与之,曰:若然,可饮此鸩。一举便尽,无所留难。帝曰:我尚畏见,何况于玄龄!

房玄龄被封为梁国公,他的夫人姓卢。两个故事的套路差不多,写书的两个人张鷟和刘餗的生活年代距离唐太宗并不太远。估计历史上确实发生过这样的事情,但是其中必定有一人记叙出现了偏差,我倾向于认为任瑰是正确的版本。张鷟在《朝野佥载·补辑》记叙了一个房玄龄妻子卢氏的故事:

卢夫人,房玄龄妻也。玄龄微时,病且死,诿曰:“吾病革,君年少,不可寡居,善事后人。”卢泣,入帏中,剔一目示玄龄,明无他。会玄龄良愈,礼之终身。

房玄龄没有发迹之前生过一次大病,病得快要死了,就让卢夫人改嫁,没想到夫人为了表明心迹当场把一只眼睛弄瞎了。后来房玄龄病也好了,一辈子都很感激卢夫人。

这个故事听起来很吓人,估计是有点夸张的成分,主要是想说明卢夫人的忠贞不二。任瑰和房玄龄是同时代人,但是房玄龄的名气大得多,两人的夫人都很有个性,于是后来的人就把任瑰的事情安到了房玄龄的头上。

一般人也乐于听到这样的故事,男主在朝堂上叱咤风云的宰相,一副霸道总裁的样子,到了家里却和所有的男人一样怕老婆,太有戏剧反差了。

在后来的官方正史《新唐书列传第一百三十·烈女》,修史书的欧阳修直接采用了张鷟的卢夫人故事,几乎一字不改地搬了上去。

房玄龄妻卢,失其世。玄龄微时,病且死,诿曰:“吾病革,君年少,不可寡居,善事后人。”卢泣入帐中,剔一目示玄龄,明无它。会玄龄良愈,礼之终身。

到了唐朝末年,士大夫怕老婆的历史记载越来越多,最令人哭笑不得的是唐僖宗时的宰相王铎。五代时期的孙光宪在他的《北梦琐言》中记载了王铎惧内的故事。

唐王中令铎重德名家,位望崇显,率由文雅,然非定乱之才。镇渚宫为都统,以御黄巢寇兵渐近。先是,赴镇以姬妾自随,其内未行,本以妒忌。

忽报夫人离京在道,中令谓从事曰:“黄巢,渐以南来,夫人又自北至。旦夕情味,何以安处”幕僚戏曰:“不如降黄巢。”公亦大笑之。

北宋时期的著名怪力乱神,奇谭八卦书籍《太平广记》也照抄了这个故事。出自《太平广记·卷第二百五十二·诙谐八》:

唐中书令王铎,位望崇显,率由文雅,然非定乱才。出镇渚(渚原作清,据许本改)宫,为都统,以御黄巢。携姬妾赴镇,而妻妒忌,忽报夫人离京在道。铎谓从事曰:“黄巢渐似南来,夫人又自北至,旦夕情味,何以安处?”幕僚戏曰:“不如降黄巢。”王亦大笑。

中书令王铎受命出征黄巢,他虽以惧内而闻名,但是还带着小妾们同行。夫人听说后拍马来追,王铎问手下们:“黄巢从南边打过来,夫人又从北边杀过来,分分钟就要到了,我可怎么办啊?”幕僚们调皮地说:“不如投降黄巢。”王铎听后大笑不已。

幕僚们确实是开玩笑,王铎怕老婆还没到投降叛军的份上。很多人书吗不读,故事吗乱编,写这个故事都说王铎直接投降了。实际上并没有,王铎后来受大宦官田令孜的排挤,被解除兵权了。有军阀觊觎他的财宝姬妾,就把他害死了。

到了宋代,写笔记小说的文人更多了,他们最爱记叙各种名人的八卦怪癖。古往今来,爱八卦是中国人永久不变的历史传统。沈括在《梦溪笔谈》里揶揄过王安石像苏大强一样不爱洗澡,他万万没想到在别人的书中自己也是个怂货。

北宋的朱彧写了本《萍洲可談》,里面谈到了很多关于王安石、司马光、苏辙、黄庭坚、沈括等人的轶事。

沈括存中,入翰苑,出塞垣,为闻人。晚娶张氏,悍虐,存中不能制,时被棰骂,捽须堕地,儿女号泣而拾之,须上有血肉者,又相与号恸,张终不恕。

馀仲姊嫁其子清直,张出也。存中长子博毅,前妻儿,张逐出之。存中时往賙给,张知辄怒,因诬长子凶逆暗昧事,存中责安置秀州。张时时步入府中,诉其夫子,家人辈徒跣从劝于道。先公闻之,颇怜仲姊,乃夺之归宗。

存中投闲十馀年,绍圣初复官,领宫祠。张忽病死,人皆为存中贺,而存中恍惚不安。船过扬子江,遂欲投水,左右挽持之,得无患,未几不禄。或疑平日为张所苦,又在患难,方幸相脱,乃尔何耶?余以为此妇妬暴,非碌碌者,虽死魂魄犹有凭借。

沈括字存中,第一个妻子叶氏死后娶了第二个妻子张氏。她为人十分凶悍,经常打骂沈括,有次打的实在太严重了,把沈括的胡子都拉断了,儿女们捡起来看到上面还连着血肉,光看这些文字都觉得很恐怖。

第二条的内容更有意思,作者朱彧的二姐嫁给了沈括和张氏生的儿子沈清直,张氏对待前妻沈氏的儿子沈博毅很差,把他直接赶出来家门,沈括只能偷偷接济他。张氏还天天去衙门状告沈括和长子,大家对此都很无奈。朱彧的父亲听说了这些,觉得二姐摊上这么个婆婆实在太惨了,就把她接回家了。

沈括的这些故事,朱彧肯定都是听他二姐亲口讲的,基本可以断定都是铁案。

后来张氏死了,大家都向沈括表示祝贺,终于脱离苦海,但是沈括却精神恍惚,坐船到了长江居然要投水自杀,差点没救过来。

这些故事经过现在的天才读者们的分析,得出结论认为沈括有受虐倾向,说他很可能有精神疾病。我看未必吧,在古代的那种男权社会中,女性只要不服从男性的控制,就会被安上“悍妇”的罪名,并且话语权完全被男性所掌控,丝毫没有辩解的机会。

张氏死后,沈括根本就不是朱彧所说的“恍惚不安”,其实是伤痛欲绝,所以他才要投河自尽。一个恍惚不安的人,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自杀,而是一直保持这种状态。虽然他们夫妻吵架打架,但是可以肯定的是沈括对她是有感情的。

苏轼有个朋友叫做陈慥,“河东狮吼”这个典故就是从此处而来,苏轼写的那首诗叫做《寄吴德仁兼简陈季常诗》。南宋的洪迈在《容斋三笔·卷三·陈季常》中写过这个故事:

陈慥字季常,公弼之子,居于黄州之岐亭,自称“龙丘先生”,又曰“方山子”。

好宾客,喜畜声妓,然其妻柳氏绝凶妒,故东坡有诗云:“龙丘居士亦可怜,谈空说有夜不眠。忽闻河东狮子吼,拄杖落手心茫然。”河东狮子,指柳氏也。

黄鲁直元祐中有与季常简曰:“审柳夫人时须医药,今已安平否?公暮年来想渐求清净之乐,姬媵无新进矣,柳夫人比何所念以致疾邪?”

又一帖云:“承谕老境情味,法当如此,所苦既不妨游观山川,自可损药石,调护起居饮食而已。河东夫人亦能哀怜老大,一任放不解事邪?”

则柳氏之妒名,固彰著于外,是以二公皆言之云。

其实苏轼写的“河东狮吼”没有任何故事内容,倒是黄庭坚写的信有些意思。他听说陈慥的妻子柳夫人病了,就问好了没有,调侃陈慥年纪大了没有再纳妾,柳夫人为什么还会上火生病呢?

他后来又给陈慥写了一封信说,多谢老兄告诉我晚年生活的乐趣,确实就像你说的,不开心的时候就应该去游山玩水,连药都不用吃,好好养生就行了。柳夫人也还能不管你,让你自由自在出去玩吗?

读到这里,我们会发现古代的惧内故事大部分都和男人纳妾相关,妻子不同意就会获得“嫉妒”的坏名声。当然,沈括的夫人张氏是个例外,她就是单纯的凶悍。

到了明代,另一个怕老婆的典型被认为是抗倭名将戚继光。当年明月在《明朝那些事儿》里也写过他被广为流传的故事版本,我也觉得实在太假了。看《明朝那些事儿4·戚继光最害怕的人》:

因为这个故事的戏剧性实在是太强了,所以一直被坊间所津津乐道,但是的的确确,实实在在是太假了。很巧,我上个月在《笑林广记》看到个段子,我怀疑就是戚继光这段谣传的来源。看《笑林广记·卷五署秉部·请下操》:

一武弁惧内,面带伤痕。同僚谓曰:“以登坛发令之人,受制于一女子,何以为颜?”弁曰:“积弱所致,一时整顿不起。”

同僚曰:“刀剑士卒,皆可以助兄威。候其咆哮时,先令军士披挂,枪戟林立,站于两傍,然后与之相拒。彼摄于军威,敢不降服!”

弁从之。及队伍既设,弓矢既张,其妻见之,大喝一声曰:“汝装此模样,将欲何为?”弁闻之,不觉胆落,急下跪曰:“并无他意,请奶奶赴教场下操。”

当然《笑林广记》还有很多别的怕老婆的笑话,篇幅不够就不写了。

言归正传,大约戚继光怕老婆是个事实,因为我找到一些实实在在的佐证。在戚继光病逝后,他的同僚和多年战友汪道昆给他写了墓志铭。汪道昆和戚继光相交数十年,当年戚继光为福建总兵,汪道昆以都察院右佥都御史的身份巡抚福建。所以,他讲的话很有可信度,更何况是给亡友写墓志铭。请看《孟诸戚公墓志铭》:

一品鸷而张,先后有子皆不禄,少保阴纳陈姬,举祚国、安国、报国,沈姬举昌国,杨姬举辅国。

御人露诸姬多子状,日操白刃,愿得少保而甘心。少保衷甲入寝门,号挑而愬祖祢,乃大恸。一品亦弃刃抱头痛哭,乃携安国子之。安国既受室而殇,一品解体,囊括其所蓄,辇而归诸王。

戚继光的妻子王夫人性格刚强,生的孩子都先后夭折了,于是戚继光偷偷娶了小妾,生了五个孩子。王夫人知道后,立马抄了把刀要杀他。戚继光也吓坏了,衣服里面藏着铠甲才敢进房门,一见面就嚎啕大哭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王夫人也很难过,于是两人抱头痛哭。

后来戚继光把安国交给王夫人抚养,但是这个孩子后来也死了。王夫人再也无法忍受,于是回了娘家。

墓志铭中还写了戚继光和王夫人年轻时的往事,看完不胜唏嘘。

少保袭归,日服事分部,内子主中馈,相与食贫。常市一鱼,三斩待饪,朝进首,午进尾,少保虚口而行。问有余,曰:“亡矣。”则以臑在腹而阴自奉,心嗛之。

暮以鱼腹羞,少保色沮:“子枵腹以望吾腹,甘苦可无同乎!”内子谢曰:“妾佚君劳,君良妾苦,礼也。”乃心德内子,方诸孟光。

戚继光还没有发迹时家里很穷,王夫人买了条鱼,准备分作三段吃。早上吃鱼头,中午吃鱼尾。戚继光问还有吗,夫人说没了。到了晚上夫人专门把鱼肚子留给他,他很难过说:“夫人什么都没吃都留给我,我们不是应该患难与共吗?”夫人回答说:“平常我清闲而你工作辛苦,你吃得好点我吃得差点,本来就应该这样啊!”

讲了这么多怕老婆的事例,我们很明显地发现在男权社会,“惧内”主要的原因或者说导火索是男人纳妾,我们当然不能用现在的眼光来评价古人的这种行为。

但是应该注意到,某些背负着“悍妒”名声的女性其实尤为无辜,她们往往承受着来自社会的单方面的压力,而男性丝毫不会受到任何道德谴责。显然,这是不公平的。

在明清时期的小说杂书中,我也看到了一些一本正经分析“惧内”原因的论述。这些内容当然不会出现在正统文人道学家的书中,姑且一看吧。明代谢肇淛在《五杂俎》中说:

惧内者有三:贫贱相守,艰难备尝,一见天日,不复相制,一也;

枕席恩深,山河盟重,转爱成畏,积溺成迷,二也;

齐大非偶,阿堵生威,太阿倒持,令非己出,三也。

妇人欲干男子之政,必先收其利权;利权一入其手,则威福自由,仆婢帖服。男子一动一静,彼必知之。大势既成,即欲反之,不可得已。

愚不肖之畏妇,怵于威也;贤智之畏妇,溺于爱也;贫贱之畏妇,仰余沫以自给也;富贵之畏妇,惮勃溪而苟安也;丑妇之见畏,操家秉也;少妇之见畏,惑床第也;有子而畏,势之所挟也;无子而畏,威之所劫也。八者之外,而能挺然中立者,噫,亦难矣!

我可以断言,这段话没有数十年婚姻经验的人绝对写不出来,能总结的都被谢老先生说完了。他里面还有个观点无比正确,女性想要接管男性的家庭权力,必然先把财政大权收归己手,只要办到这一点就大功告成。

当然最后的最后,新时代了我们还是提倡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不要怕老婆,切记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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