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推最热小说古代汉语常识,评价极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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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选段落-----

汉语发展史鸟瞰

从前人们不知道语音是发展的,不知道古音不同于今音。他们念《诗经》的时候,觉得许多地方不押韵。例如《关雎》二章:“参差荇菜,左右采之;窈窕淑女,琴瑟友之。”“友”字怎能和“采”字押韵呢?于是有人猜想,诗人为了押韵,把“采”字临时改读为“此”,“友”字临时改读为“以”。这种办法叫作“叶音”。但是,为什么《诗经》里所有的“友”字都念“以”,没有一处读成“酉”音呢?人们没法回答这个问题。直到明末的陈第,才提出了一个历史主义的原理,他说:“时有古今,地有南北,字有更革,音有转移,亦势所必至。”他由此引出结论说,《诗经》时代,“友”字本来就念“以”,并非临时改读。他的理论是正确的。但是他的拟音还不十分正确。直到最近数十年,我们学习了历史比较法,进行了古音拟测,才知道先秦时代,“采”字的读音是〔ts‘〕,“友”字的读音是(iu),这样问题才解决了。

不但上古音和今音不同,中古音也和今音不同。不懂中古音,我们读唐宋诗词时,有些地方也感到格格不入。例如杜牧《山行》诗:“远上寒山石径斜,白云生处有人家。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斜”字用北京话读,用广州话读都不押韵,用上海话读成〔zia〕才押韵了。因为上海话“斜”字保存了唐宋音。又如王安石的《元日》诗:“爆竹声中一岁除,春岁送暖入屠苏。千门万户曈曈日,总把新桃换旧符。”用广州话读,“除”〔t′y〕、“苏”〔∫ou〕、符〔fu〕都不押韵,用北京话读就押韵了,因为北京话“除”“苏”“符”等字接近于唐宋音。

声母方面,有两次大变化。第一次是舌上音和轻唇音产生。本来知彻澄母字是属于端透定母的。现代厦门话“直”字读〔tit

第二次是浊音的消失。本来,汉语古声母分为清浊两类:唇音帮、滂是清,并是浊;舌音端、透是清,定是浊;齿音精、清是清,从是浊;牙音见、溪是清,群是浊,等等。现代吴方言还保留清浊的分别,例如“暴”〔b〕≠“报”,“洞”〔du〕≠“冻”〔tu〕,尽〔dzin〕≠“进”〔tin〕,“轿”〔di〕≠“叫”〔ti〕,等等。现代粤方言浊音已经消失,只在声调上保留浊音的痕迹:清音字归阴调类,浊音字归阳调类,以致“暴”与“报”,“洞”与“冻”,“尽”与“进”,“轿”与“叫”,都是同音不同调。北京话只有平声分阴阳,浊上变去,去声不分阴阳,以致“暴”=“报”,“尽”=“进”,“轿”=“叫”,既同音,又同调,完全混同了。浊音声母的消失,大约是从宋代开始的。

韵部方面,也有两次大变化。第一次是入声韵分化为去、入两声。上古入声有长入、短入两类。例如“暴”字既可以读长入〔bo:k〕,表示残暴,又可以读短入〔bok〕,表示晒干(后来写作“曝”)。后来长入的“暴”字由于元音长,后面的辅音失落,变为〔bo〕,同时变成去声。长入变去的过程,大约是在魏晋时代完成的。第二次是入声韵部的消失。古代入声有三种韵尾:〔-p〕,〔-t〕,〔-k〕,和今天的广州话一样。例如广州“邑”〔jp〕,“一”〔jt〕,“益”〔jik〕;“急”〔kp〕,“吉”〔kt〕,“击”〔kik〕。后来合并为一种韵尾〔-〕,和今天的上海话一样。例如上海“邑、一、益”〔i〕,“急、吉、击”〔ti〕。最后韵尾失落,和今天的北京话一样。例如“邑、一、益”〔i〕(“一”读阴平,“邑,益”读去声),“急、吉、击”〔ti〕(“击”读阴平,“急,吉”读阳平)。这最后的过程大约是在元代完成的。

语音的发展都是系统性的变化,就是向邻近的发音部位发展。例如从双唇变唇齿,从舌根变舌面。有自然的变化,如歌韵的发展过程是ai→a→→o,有条件的变化,如舌根音在〔i〕〔y〕的前面变为舌面音,北京话“击”字是由〔ki〕变〔ti〕,“去”字是由〔k‘y〕变〔t‘y〕;又如元音〔u〕在舌齿唇的后面变为〔ou〕,广州话“图”字是由〔t‘u〕变〔t‘ou〕,“苏”字是由〔su〕变〔sou〕,“布”字是由〔pu〕变〔pou〕。条件的变化都只是可能的,不是必然的。

(二)汉语语法的发展

语法是最富有稳定性的,但是也不能没有发展。现在举出主要的四点来谈。

第一,双音词的发展。汉语本来是所谓“单音节语”。除连绵字外,都是单音词。后来逐渐产生双音词,随着历史的发展,双音词越来越多了。双音词产生的主要原因是:(1)由于语音系统简单化,需要产生双音词,以免同音词太多。例如北京话“眼”发展为“眼睛”,“角”发展为“犄角”,就是这个道理。广州话同音词较少,因此双音词也较少。(2)由于社会的发展,新事物的不断产生和出现,双音词也就越来越多。新名词一般总是在旧词的基础上产生的,往往是两个旧词的组合,如“火车”“轮船”“电灯”“电话”“火柴”“肥皂”等。

第二,词尾的发展。名词词尾“子”“儿”,人称代词词尾“们”,形容词词尾“的”,副词词尾“地”,动词词尾“了”“着”“过”,都是近代产生的。这是汉语语法的大发展。尤其是表示情貌(aspect)的动词词尾“了”“着”“过”,最能反映汉民族逻辑思维的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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