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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本完结多年仍在巅峰的历史小说,评分9.8以上,你全都看过吗?
第一本:《婿枕江山》
简介:“侯爵大人,姑爷把库房里的银子全都花光了!”“库房还在就好……”“侯爵大人,姑爷把家里值钱的东西全都卖了!”“府邸还在就好……”“侯爵大人,姑爷把良田全都卖了!”“什么?”淮安侯爵再也坐不住了。身为侯爵府的赘婿,陈旭郁闷了“这侯爵府的钱怎么就花不完呢?这天下的美女怎么就看不完呢?”陈旭能怎么办?继续没羞没躁的过日子呗……
入坑指南:
亚朝的科举制度跟明朝相似,早就增加了武科,并且规定武科在文试两个月后开考。
如今春闱刚过,距离武试还有两个月时间,也就是说,对方不可能是武状元。
看着苏伯明不紧不慢的样子,陈旭险些笑出声来,这厮看起来没什么本事,怼起人来头头是道。
被苏伯明当面拆穿之后,方萱萱脸上有些挂不住,得亏她的脸皮厚,继续说道“武举人怎么了?也比你这一无是处的败家子要强。”
“咱家姑爷可是郡主的夫君,身份可比个武举人尊贵。”苏伯明继续昂首挺胸的说道。
但凡通过州府考试的武人都被称作武举人,并无多少实权,论起来还真不如陈旭的身份尊贵,所以说苏伯明这话在理。
“一名不要脸的赘婿而已,萧公子可是千户大人。”方萱萱顿时来了底气。
千户可是个不小的级别,绝非一名赘婿能比拟的,也难怪方萱萱颐指气使。
“咱可真是孤陋寡闻了,越国的武举人最多怕是只能当个百户,哪里来的千户?”说道这里,苏伯明停顿了一下,对方衣服的颜色跟图案竟然真的是五品武官的象征,也就是说,对方的确是名千户。
“除非……”苏伯明继续说道“除非花个几万两上下打点。”
“苏大日是个人才啊!”陈旭心里窃喜,有这厮在身边可不用担心被别人数落。
方萱萱的脸色气的发绿,紧紧攥着两个小拳头,若不是要保持名媛的形象,非得直接开撕。
“没错,我这千户的名头就是买来的,而且是用你陈旭卖地的钱买的!”青袍男子终于开口了,恬不知耻的对着陈旭说道“你看我萧继忌……”
正当对方自我良好的时候,陈旭一扭头“不看!”
“再看看你陈旭,简直就是天壤之别!”萧继忌仍是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却听不出陈旭开了黄腔。
这番话也让陈旭愣了许久,这究竟是怎样一个世道?买官这种极为可耻的事情对方竟敢公然说出来?
想来也未尝不可,陈旭是个出了名的败家子,就算他举报对方私下买官恐怕也没人会信。况且,如今朝廷有意打压侯爵,自是不会帮助陈旭来整治府尹的儿子。
听完这话苏伯明也退下了,你陈旭败光家产成就了别人,说出去可不光彩,就连他也不知该如何反驳。
陈旭不怒反乐,确切的说是被气乐的,对方不仅把自己的智商踩在脚底下碾压,还给他带了顶绿油油的帽子。
陈旭是个讲道理的人,知道有借有还,这顶绿帽子可不能砸在手里。于是摇摇头说道“那点小钱全当是狎妓了。”
这话有些阴毒,意思是说我给方萱萱钱,方萱萱陪我过夜,这顶绿帽子是你萧继忌的!不仅如此,陈旭还把方萱萱比作令人不齿的妓女。
“混蛋,我何时跟你睡过?”方萱萱怒气冲天,一巴掌就要打在陈旭脸上。
女子的贞洁重于性命,况且陈旭是在方萱萱未婚夫面前说出这话。
倘若属实,这桩婚姻多半作罢。
萧继忌可是府尹的公子,如今好歹也是个千户,怎会娶一个被别人睡过的女人。
陈旭不慌不忙的接住方萱萱这一巴掌,不停的在这玉手上抚摸,一副欲生欲死的样子“萱萱,你的皮肤还是一如既往的滑。”
方萱萱急的要哭,不停的跟萧继忌解释“萧公子,他血口喷人,不要信他。”
萧继忌多半是不信的,但是想到二人交往过一段时间,陈旭又是如此无耻之人,没准就做过羞耻的事情。
“方小姐,我是说狎妓又没说跟你睡过,你这角色代入的有点快呀!”陈旭仍是一副色眯眯的眼神,最终还是开了右眼的功能。
对于这种女人不能心慈手软,没准人家就喜欢被偷窥呢!
方萱萱气的有些抓狂,早就失去了理智,语无伦次的她竟承认自己是妓女。
萧继忌反倒是平静了许多,他跟方萱萱的婚姻本就是利益关系。他用方家的钱上下打点,方家用府尹的权利欺行霸市。
所以说,萧继忌也不太在乎方萱萱的贞洁还在不在,看陈旭的表情多半是在说谎。
“我跟萱萱下月初八订婚,届时,陈公子务必要来!”萧继忌伸出友谊之手,笑里藏刀的说道。
“自然是要来的,贺礼也不能少。”陈旭同样露出友谊的微笑,只是笑道最后变了味,补充道“萧公子能娶到萱萱可是天大的福分,萱萱不仅脸蛋长得漂亮,肚子上的那颗痣更漂亮!”
姑爷,你是恶魔吗?这样说话会出人命的!
陈旭撒谎了吗?自然是没有的,虽说他没跟方萱萱睡过,但右眼的功能无敌啊!别说这颗痣有豆粒那么大,就算只有小米粒大小陈旭也能……猜到!
方萱萱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双臂紧紧抱着胸口,不知该如何跟萧继忌解释。
萧继忌同样攥紧了拳头,两排牙齿用力咬合。
他跟方萱萱可是干柴烈火,前不久刚刚发生了羞人的关系,自然知道对方肚子上有颗痣。
然而,这么私密的部位陈旭怎会知道?答案呼之欲出!
陈旭这波反击简直令人猝不及防,临走的时候又开了金口“萧公子这名字有点意思,当之无愧的名如其人!希望萱萱能够快乐!”
为了防止对方不明白这话的意思,陈旭故意看了看萧继忌的裆部。
就算萧继忌再傻也明白了陈旭的意思,愤怒的眼神绝对可以杀人。
陈旭才不怕他,打人是犯法的,要坐牢的,你萧继忌不怕自毁前程的话就动我一根寒毛试试。
看着萧继忌铁青色的脸,苏伯明等人笑的合不拢嘴,好奇的问道“姑爷,您真跟那女人睡过?”
说实话,在被打那一顿之前,苏伯明很瞧不起陈旭,甚至觉得被一个女人骗的团团转不是大丈夫所为。
但如果两人睡过的话,便是另当别论,毕竟对方有些姿色,按照春宵一刻值千金来计算的话,陈旭似乎也不亏。
陈旭摇摇头,就算真睡过也不能说,谁知道你苏伯明会不会向淮安侯爵打小报告。
“那您是如何知道那女人胸前有痣的?”苏伯明疑惑的撇了撇眼。
陈旭总不能说自己有X光眼吧,就算说了对方也理解不了,于是含糊其辞的解释道“这女人精明的很,怎可能胸无大志?”
苏伯明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继续问道“那为何萧继忌的名字又是怎么一回事?”
苏伯明善于察言观色,自然看得出萧继忌脸色不大好看。
“自然是长得小呗!”陈旭嘿嘿一笑,露出猥琐的表情。
“绝了!不愧是姑爷!”苏伯明伸出大拇指,对陈旭肃然起敬!
第二本:《一品江山》
简介:庆历五年春,范文正新政改革失败,富弼也跟着被下放,滕子京重修了岳阳楼,欧阳修喝得烂醉如泥,韩相公却依然高帅富,文彦博彻底成精;狄青成了大宋吊丝偶像,拗相公和司马牛才刚刚参加工作,包青天还没资格打坐开封府,苏东坡正在换牙,仁宗皇帝努力造人中……就像上天的安排,大宋朝乃至华夏民族最杰出的一帮家伙,全都挤在这个年代粉墨登场。这是最华丽璀璨、最开明自由的年代,空气都令人迷醉。但还有一个甲子,这个迷人的时代,就要毁灭在异族的铁蹄之下……这到底是因为什么,有没有幸免的可能?一只蝴蝶,穿过千年的时空,来到了这个流光溢彩的时代,带你阅尽市井的繁华,带你‘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带你与最顶尖的家伙把酒言欢,带你找到所有的答案。只是不知他扇动小小翅膀,能为这个世界,带来多少改变……
入坑指南:
“卯时已至,晨光微曦。天色阴晦,出门带伞……”
第二天一早,带天气预报的叫醒服务如期而至,据说今天是个阴天,有可能下雨。但陈希亮在简单吃了点粥以后,夹着伞出门去了。
临走前他给陈忱留下一百文,作为兄弟四个饭钱……钱显然给的有点多,但他更担心孩子们吃不饱。
自然还不忘嘱咐陈忱,好好看弟弟们读书,他晚上回来要检查。
他一走,陈恪便问二郎:“你看,能要回多少来?”“不知道……”陈忱已经习惯弟弟跟大人似的说话:“你觉得呢?”“我猜要不回仨核子俩枣来。”陈恪无聊的翻动着书本道。“仨核子俩枣?”陈忱有些发愣,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道:“不至于吧。”“怎么不至于,以大伯那操行,能要回来的账,怎么可能给我们?”陈恪撇着嘴道:“肯定都是些呆账、烂帐……哦,就是要不回来的账。”“未必吧。”陈忱拍他脑袋一下道:“爹爹能要回多少来,我不知道。我就知道,你要是背不出《孝经》,肯定是要挨打的!”
“别打头……”中午时分,外面天阴得更厉害,但雨还是没下。
背了一上午书的陈恪,站起来伸个懒腰道:“快十一点……呃,午时了吧?”
“差不多,”陈忱也在看书,抬头望望陈恪道:“出去吃饭吧?”
“还是省省吧。”陈恪挽起袖子道:“我来做。”
“你会做饭?”要不是样子一模一样,陈恪简直要怀疑,这是不是自己弟弟了。
“废话。”陈恪给他个白眼道:“要不要学两手?”
“呃……要。”陈忱颔首起身,两个弟弟也要跟着起来,却被俩哥哥喝止道:“乖乖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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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午饭,终于下雨了,虽然不大,但细雨蒙蒙,很是烦人。天快黑的时候,陈希亮拖着疲惫的身体回来,陈忱迎上去,见父亲一脸的阴沉,连问都不敢问,只是接过伞道:“爹,吃饭吧。”
“哦……”陈希亮先是随口应一声,接着抬头惊讶道:“你做的饭?”
“我和三郎。”陈恪诚实道:“我打下手,三郎掌勺。”
“你还会做饭?”陈希亮惊讶的望向三郎道。
“三哥哥中午就做饭了。”陈恪还没回答,小六郎便抢着说道:“还给我们烤过鸡呢。”
“唉,难为你了,三郎。”陈希亮不禁歉疚起来,他想起那间窝棚后面,有炉有灶,便以为还不到十岁的儿子,在那四十天里,学会做饭了呢:“不过也好,穷人的孩子早当家……”见他错进错出,陈恪也就乐得不解释。
陈希亮本以为,三郎就算会做饭,水平也一定在自己之下,他都做好跑厕所的准备了,谁知饭菜一端上来,看到那绿油油的几乎保持了原貌,又带一层诱人光泽的菜肴,他就知道,自己拍马也赶不上的。
三郎是个食不厌精的饕客,也有一手上佳的厨艺,但在这千年前的厨房……且可能是全县最简陋的厨房里,也只能因陋就简,用昨日买回来的食材,粗粗炒了四个青菜,做了一碗鱼汤。
在他的思维中,青菜自然是用炒,因其作料最简单,唯油盐而已。陈恪从昨日买的物事中,找到了一小罐植物油、一小包盐……便信手炒了四个小菜、黄瓜、茭白、莴苣和芹菜。又将那两条小鱼细细煎了,加水熬成鱼汤,最后加上盐、撒上葱花蒜末,一道简单却又香气四溢的三郎鱼汤便出锅了。
二郎所谓打下手,其实就是一直在烧火,看到三郎行云流水的厨艺,觉着无比惊奇,见他将油盐大把挥霍,又觉着肉痛难耐,几次欲言又止。只是三郎一直在忙活,没看到罢了。
在儿子们的注视下,他夹一筷子黄瓜片,送入口中一尝,顿觉又脆又嫩、清香满齿,竟被感动的热泪盈眶……这让他想起在京城时,被富裕的同学请去大酒楼吃的炒菜,虽然各方面都有所不及,但考虑到出自一个十岁孩子的手,显然已经是个奇迹了。
“爹爹,你咋哭了?”小六郎好奇的问道:“不好吃么?”
“好吃,好吃,太好吃了。”陈希亮擦擦眼角,朝儿子们不好意思的笑道:“没想到能尝到汴梁的味道……为父有些感慨了。”
“呃……”三郎有些搞不懂,不就是炒了几盘破青菜……而且油温达不到,色泽、味道、口感都极其一般,怎么便宜老爹跟吃了‘黯然销魂饭’似的?
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子女做饭,父母如此幸福’?也不像啊,陈希亮似乎只是对菜品有感而发……想到中午,三个兄弟也是赞不绝口,说从没吃到这么好吃的东西,他觉着,这里面一定有原因。
调动深处的记忆,他惊讶的发现,在三郎生命的十年中,竟然一次炒菜都没吃过。在三郎的印象中,做菜便是煮菜,因为只用煮和炖的……
他猜了个八九不离十。炒菜并不是自古就有的,在六朝以前基本的烹饪方法和后世的欧洲差不多,直到宋朝才有炒菜,但在北宋,这被当作一种独门绝技敝帚自珍,仅限于顶级的厨师掌握。或者说,谁会炒菜,就是最顶级的厨师,都被汴梁中的大酒楼、达官贵人们宝贝似的捧着……南渡以后,才慢慢在民间流传开来。
因为宋代饮食的最高境界,讲的是‘色、香、味、形、名’俱全,但凡能跟这五项都沾边的,便可称为名菜了。
在所有烹饪方式中,无疑只有炒法能轻易实现前四项,而前四项有了,自然有无数骚人争着奉送第五项。
所以炒菜这门技术,就像所有顶尖的技艺,严守着传男不传女的信条,仅限于京城的厨师世家掌握,也许成都也有三两个能炒菜,但像青神县这样的小地方,是决计不会有的。
因此现代人到了宋朝,其实最理想的职业,就是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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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动了好半天,陈希亮才擦擦泪,问三郎道:“你怎么会炒菜呢?”
“呃……”三郎心说:‘我怎么就不会呢?’当然,还得一脸茫然道:“也不知怎么着,就会了呢。”
“看来真有传说中的无师自通……”陈希亮不禁感叹,后半句却没说出口:‘莫非我儿注定是个厨子?’
吃完饭,天也黑了。陈希亮到处找物件找不着,随口:“谁见油罐子了?”
“在厨房。”陈忱说着,跑去拿回个陶罐儿来。陈希亮开口一看:“怎么少了一块?”
“被我炒菜用了……”陈恪又是没想到,宋代的植物油竟也然是灯油,有些惴惴道:“很贵么?”
“一百文一斤,七十文一罐,能用五天,算是很便宜了。”其实本可以用八天,但陈三郎油煎油炒的,一下就用掉三天的量。虽然对一顿饭吃掉这么多油,很是肉痛,但陈希亮一点没表现出来。在他看来,孩子能主动承担家务,就是责任心的体现。往大里说,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所以只应鼓励,而不能打击。
陈希亮把灯油注入油灯中,再用灶中的余烬点亮灯芯,屋里便生成一团橘黄色的光。他坐在灯下,开始检查孩子们的功课。
先从小的开始,六郎的课本是《杂字》,这是孩童启蒙的识字读本,与后世宋明时,以《三字经》、《千字文》,这些一上来就灌输礼教思想的教材,为孩子启蒙不同,宋人是用《百家姓》和《杂字》的,因为读书识字,虽说以科举为最高目的,但绝大多数孩子,毕竟没有高中的可能。所以在识字同时学一些实用知识,才是正理。
《杂字》就是这样一本书,它开篇名义道:‘人生天地间,庄农最为先,要记日用帐,先把杂字观。”后面便从农事说到饮食起居、男女婚嫁、工商算筹,从而把一些常用的字词包罗进去。孩子识字的同时,也完成了最基础的素质教育。
陈希亮把要六郎识的字,打散了顺序写出来,六郎很是聪慧,不怎么费力就全都认出来,自然得到父亲的表扬,但又同时宣布,明日的识字量翻倍……六郎刚乐开的花,又萎靡下去。
接着是五郎的功课,这孩子一脸的苦大仇深,就是从读书开始的。他好像跟书本有仇,从年前就在背《千字文》,现在还是《千字文》,颠三倒四背不过。
好在陈希亮对他的情况很了解,只求他能多识字,明事理,又担心逼迫过度,使他厌学,所以也不急躁,只是很温和的提出了勉励,要他继续用功,明天再来过。
最后轮到陈恪,他的课本是……《孝经》。
第三本:《明朝伪君子》
简介:孝宗皇帝中兴大明,正德小子荒唐浪荡,士子激昂空谈江山,厂卫番尉如虎如狼。机会与危机并存的年代里,大明盛世的熙攘中,一个名叫秦堪的年轻人,吹皱了一池春水。当他以风度翩翩的优雅姿态为非作歹时,大明的文臣,武将,太监们心中对“君子”二字的定义终于彻底颠覆了。
入坑指南:
“不给就打到他给!”秦堪的声音充满了霸气。
唐寅仍旧醉眼朦胧,趴在书案上写字,秦堪说一句,唐寅写一句,只是大醉之下字迹有些潦草。
唐寅抬头,迷迷瞪瞪瞧着他:“孙猴子把东海龙王打了?”
“那倒没有,喊喊口号嘛,当真就不好了,……反正你刚才就是这么说的,不得不再次对唐兄的才华表示一下钦佩,唐兄大才也。”秦堪不忘拱手朝唐寅为礼。
唐寅闭上眼睛,索然一叹。他还沉浸在自己已变成了疯子的痛苦中。
两人一个说,一个写,又一个章回的西游记新鲜出炉。
秦堪满意的点点头,再写两个章回,差不多可以拿到黄掌柜那里卖了,以后写一章就发一章,这应该是中国历史上第一部连载小说了吧?嗯,急死那帮文人士子,让他们连催更票都没地方投……
唐寅这两天精神很不好,每日必饮,每饮必醉,秦堪也觉得每天这么灌他的酒不厚道,可不灌他的酒怎么糊弄他?
录完这个章回,唐寅又醉倒了……
秦堪把他扶回床上睡了,转身出了门。
细心给唐大才子关上门,扭头一看,杜嫣站在房门外,冷冷盯着他。
秦堪这回连惊吓都免了,这小八婆神出鬼没,真怀疑她在锦衣卫兼职……
“我又听到了……”杜嫣冷冷道。
“听到又怎样?写本书而已,我犯王法了吗?”
杜嫣重重叹气:“秦堪,你老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每写一个章回便把唐寅灌醉一次,还把那位江南才子骗得一楞一楞,你不觉得你很缺德吗?”
秦堪板着脸道:“你喜欢看章回故事吗?”
杜嫣瞪他一眼:“喜欢又怎样?”
“你知不知道每个故事里面谁会最先死?”
“不知道。”
“就是那种喜欢多管闲事,又爱乱说话,丝毫不觉得自己很八婆的人,这样的人,一般出场两个章回就死了……”
…………
…………
秦堪揉着疼痛的手臂,愁眉苦脸的叹气。
这小八婆气势如此跋扈,可以肯定,她绝对不是来还钱的。
杜嫣习惯性的揉弄着手腕,一脸的神清气爽。
“秦公子大才,你说的果然没错,那种爱乱讲话的人就算不死,一顿揍是跑不了的。”杜嫣笑吟吟道。
不理会秦堪的唉声叹气,杜嫣正色道:“秦公子,我找你有正事。”
“什么事?”
“秦公子人中俊杰,我爹对你颇为赏识,欲请公子屈就师爷一职,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秦堪吓了一跳:“请我当师爷?”
“对。”
“哈!开什么玩笑,没兴趣!”
杜嫣忽然一笑,笑容充满阴森:“秦公子不乐意?”
“当然不乐意,你以为我傻呀,放着白花花的银子不赚,每月去领那点可怜兮兮的俸禄……”
一个无品无级,连小吏都算不上,电影里经常以反面人物出场的角色,秦堪乐意才怪。
“这可是本县杜知县亲口说的……”
“杜知县亲口说的又怎……”
秦堪忽然住了口,脸色变得很难看。
此刻他才惊觉,如今是明朝,不是民主社会,他秦堪如果想在明朝继续混下去,而且混得有滋有味,最好别拿杜知县说的话当耳边风。
杜嫣将秦堪的神色变化看在眼里,轻轻一笑:“看来秦公子明白了。”
秦堪瞪着她,脸色铁青,他是真动怒了。
“你以权势压我?”
杜嫣见秦堪脸有怒容,不知怎的,芳心一颤,莫名感到几分惶急,惧怕。
“秦公子,你莫误会……”
秦堪冷笑:“我若不当这个师爷,你爹是不是会随便罗织个罪名,让我蹲几年大狱,教训一下我这不识抬举之辈?”
见秦堪情绪激动,杜嫣急了,一伸手捂住了秦堪的嘴,秦堪只觉得嘴边温香软滑,却已说不出话来。
杜嫣注视着他,柔声道:“秦公子,听得进劝告么?”
秦堪点点头。
“秦公子,你是有才华的人,我看得出,你和唐伯虎不一样,唐寅科举无望,纵情声色犬马,颓废度日,但我知道,你是个有本事有抱负的人,终非池中之物,师爷虽无品级,却能为公子增添人望阅历,为你日后平步青云打下基础,将来我爹若升迁有望,帮你恢复功名,秦公子未必不能荣登金榜,御街夸官。秦公子,小女子言尽于此,你自三思。”
秦堪沉默了。
他知道,杜嫣并无恶意,他也知道,大丈夫在世,不能只图当个富家翁,因为在这个时代,有钱而无权并不是件好事。
是不是该有一些上进心了?整个大明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的穿越者仅此一人,若只图赚些银子庸庸碌碌过完一世,老天爷会不会气得给他来个五雷轰顶?
杜嫣看着沉默的秦堪,脸上露出了释然的笑容。
他没误会自己的用意就好。
“秦公子,考虑得怎样?尚有疑虑否?”
“有。”
“你问。”
秦堪抬头盯着杜嫣,黯然一叹:“以后我在你爹手下做事,你欠我的二百两银子恐怕与我无缘了吧?”
杜嫣气定神闲一笑:“我爹说了,要你亲自向他讨取。”
刚刚生出对杜嫣的某种异样情愫顿时烟消云散。
全都是幻觉,这女人的本质仍旧那么恶毒,尤其是赖帐时的嘴脸,特别可憎。
“还有什么疑虑吗?”杜嫣笑吟吟问道,不知为什么,听到秦堪答应入衙当师爷,她的心情突然变得特别好。
“有,为什么选我当师爷?”
杜嫣笑道:“秦公子坑石大人坑得那么得心应手,你难道不觉得你天生就是当师爷的材料么,如此人才怎可弃之不用?”
秦堪半晌不出声,神情愈发黯然。
果然……做坏人是有报应的,以后做事一定要善良些才是。
“你爹会后悔的……”秦堪仰头喃喃自语:“很快你就会发现,你爹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堕落下去……”
杜嫣语带笑意:“因为他请了你这位师爷?”
“不,因为他和他女儿欠债不还……”
第四本:《盛唐日月》
简介:没有系统,没有老爷爷,开头还被狼追。终于明白了自己穿越到了大唐,却发现唐朝也要身份证……看史上最倒霉的穿越者,如何在大唐,闯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天空。
入坑指南:
“少娘子,仙师正在更衣,不便见客!”危急关头,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少女紫鹃忽然扯开嗓子厉声尖叫。
终究是个女孩家,哪怕生在唐朝,还没受到三从四德的荼毒,任家大小姐任盈盈也没勇气去面对一个赤身裸体的男人。立刻停住脚步,用马鞭指着里屋的门帘儿破口大骂:“骗子,有胆子做,就要有胆子认!躲在丫鬟身后,你算什么东西?衣服还能穿一辈子?堂堂七尺男儿,干什么不好,偏要做这种辱没祖宗的勾当!我若是汝,早就……”
“敢问任少娘子,骗子在哪?!又骗了你什么?”一声不软不硬的询问,将她的话拦腰打断。缓过神来的张潜掀开门帘,昂首阔步而出。
“你……”任盈盈被问了个措不及防,顿时语塞。
以往他家兄长任琮请回庄子的那些骗子,在身份被她问罪之时,要么急头白脸拼命辩解,要么故作高深闭口不言,可是没有一个,像眼前这位短头发骗子这般,理直气壮地反唇相讥。而闻讯从城里赶过来得过于仓促,她却根本没顾上了解,自家兄长到底付出了什么代价!眼下想要拿出证据来,难比登天。
“你不要装疯卖傻,骗子就是你!骗了任家少郎君什么,你心里心里还不清楚么?!”有道是,一个篱笆三个桩,见任盈盈被问得无言以对,又一个绿衣少女,从她身后冲进门,用马鞭指着张潜的鼻子高声帮腔。(注1:从现在起,直接用现代汉语了,免得书友们读的别扭。)
她和任盈盈都在豆蔻年华,身材高挑,眉目如画,红蓝搭配,相映成趣。然而,张潜却没半点心思欣赏她们的美丽,更不会因为她们两个是美女,就任由她们将骗子的头衔往自己脑袋上套。
童年时那些被人欺负,被人栽赃的经历,迅速涌入他的脑海,让他两眼发红,头顶刚刚长起来的短发根根倒竖。“闭嘴!你才装疯卖傻!捉贼捉赃,捉奸捉双,张某骗你财了,还是骗你色了,你冲上来朝张某乱咬?你们家大人没教过你说人话么,还是从小就没大人教?!”
这番话,虽然大部分发音都不是标准的唐言,但配上狰狞的面目和剧烈的肢体动作,将他的大致意思和真实情绪,却表达了个清清楚楚。
“你……”绿衣少女被骂得花容失色,含着眼泪连连后退。那任盈盈见状,也顾不上再跟他讲什么道理了,挥动马鞭,当头就抽。
从小到大,张潜因为不肯受小霸王们冤枉,不知道跟人打了多少架。而小霸王们栽赃不成之后,第一反应肯定是动手围殴。因此,他身体早已形成了一种条件反射,没等任盈盈的马鞭落下,已经抢先抬起胳膊,狠狠掐住了对方的手腕。随即夺鞭,上步,横肘,一连串动作宛若行云流水,将后者撞得“蹬,蹬,蹬……”倒退数步,脊背直接贴上了对面的墙壁。
这还是他在忽然意识到对方是女生之后,临时收了力,否则,任盈盈的后脑勺肯定得跟墙壁来一次亲密接触。饶是如此,少女也被撞得眼前金星乱冒,刹那间,尖叫声穿云裂帛。
“骗子,你还敢行凶!”那后进来的绿衣女子,也被吓得寒毛倒竖,挥动马鞭,在自己身前乱舞。
张潜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将刚抢来的马鞭掷落于地,“把鞭子放下,别逼着我动手!”
“骗子,骗子!你骗了人家钱财,居然还敢打人!”绿衣女子高声尖叫,手中的动作,却不由自主的停了下来。以免刺激到了眼前这位短头发“恶棍”,将自己也贴到墙上去跟任盈盈做难姐难妹。
“骗子,住手!”四名和紫鹃差不都打扮的丫鬟,挤站在外屋门口处齐声尖叫,“来人啊,骗子打人了,骗子把少娘子和郭家(和我家)少娘子给打了!”
“你再喊一句骗子试试?!”张潜不理睬诸位丫鬟,只管对着绿衣女子横眉怒目,用生疏的唐言厉声威胁。
那绿衣女子又被吓了一大跳,转过身,哭泣着落荒而逃。将门口正在喊人帮忙的丫鬟们,撞了个东倒西歪。
张潜见了,也不追赶,将目光转向正背靠着墙壁偷偷蓄力,准备给自己来一记窝心脚任盈盈,冷笑着道:“识相点儿,就别自己找不自在。别人让着你,张某可不会犯贱。”
“大师,大师,误会,误会!”江湖郎中任全听到丫鬟们的求救声,匆匆闯入,先用身体挡在二人中央,然后冲着二人分别作揖,“大师,少娘子是误信了奸人挑拨,才冒犯了你。你大人大量,千万宽恕则个。少娘子,大师真的是高人,与先前那些骗子不是一路!”
“是啊,大师,误会,误会!”任五,任六两个,带着一屁股尘土也冲了进来,脸上的错愕难以掩饰。
他们三个先前之所以没有跟进来劝解,一来是怕触怒了自家少娘子,遭受池鱼之殃。二则是坚信,以少娘子任盈盈的身手,旁边还有表少娘子郭绍兰,也就是那个绿衣女子助阵,无论是骂人还是打架,吃亏的肯定是那位来路不明,却带着很多”奇珍异宝“的张大师!
而让任盈盈和郭绍兰先给张潜一个下马威,他们再进屋子帮忙解释一番,接下来,想要拿捏张潜,就更容易了。至少,让张潜明白他自己此刻是寄人篱下,轻易不敢追回那些做工和质地都“天下无双”的衣物和鞋子。
当然,若是能逼着张潜将书包和书包里所藏着的其他珍宝,交给庄上揣摩一番,就更好了。这几天,任全可不止一次看到,张潜从书包里掏出个“宝物”来,在太阳下吸收日光精华。虽然每次吸收完了日光,张潜自己都没有立刻将宝物放进嘴里。但任全相信,张潜把“宝物”放在阳光下,绝非晒着玩儿。
然而,他们打破了脑袋都想不到的是,寄人篱下,连“过所”都没有的张潜张大师,居然敢跟少娘子动手。更打破了脑袋也想不到的是,两位少娘子都有武艺在身,还带着丫鬟帮忙,居然一眨眼功夫就被缴了马鞭,大败亏输。
无奈之下,他们只好装作刚听见了呼救声,匆匆冲进来化解误会。以免再继续装傻充楞下去,让不讲风度的张大师,把自家少娘子打个鼻青脸肿。
“你,你……”终于有了依仗,红衣女子又是害怕,又是气恼,收起脚,眼泪滚滚而下。
“哭什么哭!”张潜这辈子最恨的就是被人栽赃陷害,竖起眼睛,对着任盈盈冷笑着喝问,“哭就可以不讲道理了?你说我骗了你家兄长,倒是拿出证据来!`若是有,张某立刻跪地向你赔礼道歉!”
“你说你是世外高人,说要教兄长做剑侠!骗他胡乱吃那些乱七八糟和的东西,骗他出钱供你挥霍!”有了家将和家仆保护,红衣女子任盈盈胆气迅速恢复,流着泪大声尖叫。
“我几时说过,可有证人?”张潜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不屑地撇嘴。“我骗他了什么,有谁看见?至于钱财,张某来贵庄五天,可曾拿了贵庄一个铜子?”
任盈盈只是按照以往的经验,信口指责。被张潜一问,立刻心里发虚,赶紧用眼睛看向任全、任五和任六,逼迫他们站出来指证骗子。
让她非常失望的是,任全、任五和任六,都快速将头低下去,谁也不敢挺身而出。
“先将骗子罪名扣在张某头上,然后再捏造证据,有意思么?”张潜也早就习惯了栽赃者理屈词穷后,胡搅蛮缠的做派。冷笑着补充,“倒是张某,现在想问问任郎中,张某的衣物和鞋子,什么时候能够浆洗完毕。其中时间最长的,已经被仆妇拿走四天,最短的也三天了,那些衣物再不容易干,也早该晒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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