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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祸起东周

作者:竹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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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山庄留客

……

李仲赋见是自己的儿子回来了,连忙开口道:“二位住手!”说罢,环手报了个防御的招式,身子便往后跃开,就要跳出战圈之外。

石虎听言便既罢了手,身子后撤,也出了战圈。

曹子介却还想要提剑去追,但见石虎已经罢手,暗道了声可惜,无奈也只得收了剑,嘿嘿笑了两声,又露出他那招牌式的阴寒微笑。

庄外三人一进院子,朱煜与小四便快步回到了伯阳勉的跟前。伯阳勉皱眉,低声问道:“不是让你们二人去拦住他吗?怎么又回来了?”

小四道:“拦不住啊,我们两个嘴巴都快说甘了,他就是不听,执意要回来。”

朱煜也点了点头。伯阳勉无奈,叹了一声,眼下也只能静观其变了。

李勃孜径直穿过人群,来到李仲赋跟前站定,看了看他肩膀上的伤,不禁也皱起了眉头。

李仲赋将他拉至一旁,正要开口说明情况,却听李勃孜打断道:“父亲,我都知道了。”言罢,李勃孜转头看向祭公易等人,朗声道:“今日各位是要来拿我李勃孜的,那好,我跟你们走,不过你们伤了我父亲,不能就这么算了,既然这场比试还没结束,那就打完了再走也不迟,就由我父子二人对战你们两位,这样比才公平……”

李仲赋听言一惊,自己的儿子有多少斤两,他最是清楚不过,李勃孜不过五阶的实力,还不够对方一合之战,这不是胡闹吗!

李仲赋连忙制止道:“孜儿休要胡言,此番事情皆因你而起,我跟他们说你不在府中,他们不信,这才会有此误会,既然你已经回来了……!”言至此,却想到回来后便会被当做疑犯,带往南山别苑受询,期间还不知会吃多少的苦,弄不好就连性命也……。

想至此,一脸的忧虑,既不敢往下想,这后面的话自然也就说不下去了。

李勃孜却咬牙道:“没那么便宜,难道就叫他们白白伤了您?”

李仲赋见儿子倔强的目光,不禁大感欣慰,鼻头竟有些发涩,强吸了口气,才露出一个蔼然的微笑,柔声道:“爹受的只是皮外伤,放心吧,不碍事。”言至此,突然正色道:“孜儿,你要想清楚了,咱们父子顶天立地,做过的事不怕别人说,但是没做过的,也由不得他人随意冤枉,你若不想去,那爹々自有法子保你周全,哪怕是拼了性命不要,也不会叫任何人伤到你分毫。”

李勃孜听言抬眼看了看父亲那张熟悉却已不再年轻的面容,又转头望向伯阳勉身侧正含泪看着自己的妹妹,突然笑了笑,道:“父亲放心吧,孩儿没做过,跟他们去去又有何妨。”

“好!”李仲赋点了点头,道:“既然你决定了,那便放心去吧,爹一定会想办法救你出来。”

李勃孜沉默了片刻,才点头道:“爹々,……您多保重!”说罢,转身来到崽公易跟前站定,淡然道:“诸位,走吧。”

崽公易原本一直眯着眼思索这山庄中的古怪,见李勃孜已然出现,也再没了借口搜查这山庄了,便即点了点头,吩咐两名禁卫把李勃孜押戒了起来,就与曹子介一同上了马车,临走还撩开车帘看了看一旁的伯阳勉,漏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见状,伯阳勉心中莫名的惊了一下,也不知他这一笑到底是何意。

石虎对着李仲赋抱了抱拳,也上马指挥着众禁卫开始掉头缓缓的离开了山庄。

待一众禁卫全都离开后,付康这才来到了李仲赋跟前,讪讪一笑,拱手揖了一礼,道:“还请太巫莫要怪罪,下官实在是……!”

还未等他把话说完,只见李仲赋抬手做了个请的手势,淡淡的说了声:“不送!”

付康这才尴尬一笑,又躬了躬身子,道了声:“打搅了。”便领着一干巡防也出了山庄。

待这些人全都走干净后,伯阳勉这才陪着李凤鸣来到李仲赋的跟前。李凤鸣双眼含泪,声音有些焦急的开口询问,道:

“爹,哥葛他……”

不等他话音落下,李仲赋抬手打断道:“放心吧,我会想办法救你哥葛的。”说罢转眼看向一旁的伯阳勉,点了点头,拱手道:“多谢贤侄出言提点,刚才幸亏你机警,否则我还真不知该如何应对了。”

伯阳勉叹了一声,道:“哎!还是没能帮上叔父您什么忙……!”言至此,便看向李重赋的伤口,问道:“您的伤……?不要紧吧?”

李仲赋摇了摇头,道:“不碍事,你此番来可是有事要与我商量?走,我们进去说。”说罢,便领着伯阳勉等人进了庄子。

崽公易一行人押了李勃孜便往南山别苑行去,途中,崽公易一直闭目沉思,一旁的曹子介见状开口询问道:“主公,您可是在想山庄中那人的身份?”

崽公易听言这才微微睁眼看了曹子介一眼,又合上了眼眸,淡然道:“你?……跟了我多久了?”

曹子介道:“快三年了。”

崽公易仍闭着眼,点头道:“三年里,你一直在揣摩老夫的心思,可看出来老夫想要的到底是什么了?”

曹子介听言大骇,立马收敛了他那招牌式的微笑,连忙道:“小的不敢。”

崽公易微微冷笑,道:“你的确很聪明,不过在这漫长的一生里,最容易迷失自我的,往往也都是聪明人,你觉得呢?”

曹子介忙道:“是,小的定当谨记。”

崽公易这才微微睁眼,缓缓伸了个懒腰,道:“找几个人盯紧柳柏山庄,发现任何可疑的情况立即向我汇报。”

曹子介拱手应了声“是!”便打算下车。

忽听崽公易又道:“等等。”

曹子介停住身形,回头等待吩咐。

崽公易沉吟了片刻,才道:“还有伯阳家那小子……”

言至此,突然又皱起了眉头,像是在极力的思量什么似的,半晌,才开口喃喃道:“他去柳柏山庄做什么?”

曹子介道:“小的也找人盯住他便是。”

崽公易想了想,摆手道:“算了,他自有国公府的人看着,省的虢石父说老夫管他的闲事,你去把秦淑那丫头找来,一并送往南山别苑,让尹球自己去查,无论查出什么结果老夫要第一时间知道。”

曹子介点头,便下了马车,依照崽公易的吩咐办事去了。

李仲赋领着伯阳勉等人进到正堂的客厅之中坐下,简单的处理了肩头的伤口后,李仲赋便对着李凤鸣道:“凤儿,你先下去吧,我与你子勉哥哥有些事要谈。”

李凤鸣欠了欠身子,便领着两个丫鬟听话的离开了。

待她走后,伯阳勉率先开口问道:“叔父,勃孜兄被带往南山别苑,此事您作何打算?”

李仲赋叹了一声,道:“孜儿这孩子虽看不惯那几个老东西,但绝不会与人勾结前去行刺,此事我尽量托关系周旋,若实在不行……!”言至此,微微皱眉,像是下定了决心,又道:“实在不行,我便前往南山别苑闯上一闯又有何妨。”

伯阳勉听他如此说,便也知晓他并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忙开口道:“万万不可,您可知,您已经被国公府的人给盯上了?”

李仲赋听言略微有些惊讶,愕然道:“噢!有这等事?”

伯阳勉点头,道:“不止是您,还有太宰仲山甫和司马仲庚。”

李仲赋沉思了片刻,点头道:“原来如此啊……?”言罢,略微沉默,才抬眼看向伯阳勉,问道:“你此番来就是想要提醒我此事的,对吧?”

伯阳勉点了点头。

李仲赋沉吟片刻,叹了一声,苦笑道:“真是,……祸不单行啊!”

伯阳勉道:“勃孜兄的事就交由我来想办法吧,叔父最近尽量低调行事,莫要再跟太宰他们联系了,这朝中之事没那么简单,可以的话,最好是辞去这闲钗事,远离京都这是非之地。”

李仲赋听言忙问道:“你有办法救孜儿?”

伯阳勉点了点头,道:“既然此事与勃孜兄无关,那便好办,我只需动用太史府的探子,想必查出真像并不是什么难事,只不过这期间可能勃孜兄会受些苦了。”

李仲赋大喜,连连点头道:“对对对!查出真像方能还我儿清白,如此那再好不过了。”言至此,抬眼有些激动的望着伯阳勉,感激道:“贤侄高义,叔父我先行谢过了!”言罢,忙站起身来,便要拱手揖礼。

伯阳勉连忙起身伸手将他托住,道:“挨!折煞小侄了,叔父快快请坐,我与勃孜兄情如兄弟,此事本当义不容辞,倒是叔父您这边还需谨慎行事,莫要再与太宰等人来往过密了。”

李仲赋听言,面露为难之色,半晌仍沉吟不语。

伯阳勉见他这般表情,心里暗叫不妙,难不成他真的与仲山甫等人达成了某种共识,准备暗地里对抗尹球他们了……?

李仲赋沉默了好一会,才叹了一声,望向伯阳勉,犹豫着开口道:“贤侄不是外人,你…,…跟我来。”言罢,便起身领着伯阳勉出了客房,来到后院的一间厢房门口,李重赋在门口站了片刻,又看了看伯阳勉,这才叩了叩厢房的门环。

伯阳勉心里清楚,这是要带他去见那庄上里的神秘人了,不禁心中也是大为的好奇起来,不仅如此,还略微有些期待,他对这神秘人的身份也甚感兴趣。

忽听房内有人问了一句“是谁?”,声音有些尖利,像是女子,却又略显低沉,倒像是有人故意捏着鼻子在里面说话,有几分像是宫里宦官的声音,伯阳勉不禁皱了皱眉。

只听李仲赋回道:“是我,柳柏山庄的庄主。”

听言,很快屋门便嘎吱一声从里面打开了,出来的果真是个宦官,伯阳勉见状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只见那宦官看了看李仲赋,又看了看伯阳勉,问李仲赋道:“此人是谁?你好大的胆,怎敢带外人来见我家主公?”

李仲赋忙道:“此人乃当朝的太史,是自己人,李某敢拿性命担保,此人绝非三贼一党。”

此刻忽听屋内又有一个声音道:“进来吧!”这回是个男子的声音。

那宦官听言便挪了挪身子,让出一条道来,李仲赋走在前头,领着伯阳勉进了屋子,整个过程伯阳勉都是眉头紧锁,一言不发。

两人进到房中,那宦官也跟了进来,在一旁恭敬的立着,只见一个身影背对他二人坐在客案前,正端着茶盏悠哉的品尝着手里的茶,见他二人进来,那男子这才放下茶盏,微微侧头看了过来。

就在那男子转头之际,伯阳勉终于看清了他的样貌,不禁心中大为震惊,瞳孔微缩,眉头也锁得更紧了。

……怎么会是他?……王子携……

此人名叫姬余臣,乃是当今天子姬宫湦第三个儿子,立储之后便被分封到了携地,是以又称之为王子携。

伯阳勉一见到此人,心就猛的沉了下去,此人选择在这个时候悄悄潜回京都,其用意自然再明显不过了,这是想要拉拢朝臣,趁机篡权上位啊…?…若是事情真如表面那么简单倒也罢了,可自己明明就已经与仲山甫说过了此中的曲折,这个时候还来上一出争储夺权的戏码,岂不是想搅得天下都不太平吗,想至此,伯阳勉心中大骂太宰与司马两个老东西,简直是糊涂……

姬余臣看了二人一眼,淡淡一笑,开口道:“太史伯阳勉……?孤早就听说过你,先王曾说你是我大周朝的梁和柱,可以支撑起这溃朽的王朝,在孤看来…!…你还是太过年轻了,恐怕爷爷这话有些言过其实了吧?”说完,又转过头去继续端起茶盏来,轻呷了一口。

伯阳勉此刻心中怄火得很,只想转身便走,就当从未见过此人,不仅如此,此刻脑补的画面便是一脚将他踢回携地去,戳着他的额头大骂“蠢货,给我老实的在家待着,别尽给老子出来添乱子……!”只恨自己没这个权力,也没这个胆量,便随口回了句:“携候岂非更加年轻。”

此话一出,李仲赋的表情有些古怪,侧头看了看他。而站在一旁低眉垂目的那位宦官则是身子微微一抖,也斜眼看了过来,好似在说“大胆,竟敢这般跟主子说话……!”只不过尊卑有别,进了这个屋子便再没有了那位宦官说话的权力。

而姬余臣却是微微有些意外,转过头来盯着伯阳勉看了片刻,突然不怒反喜,哈哈大笑了起来。

伯阳勉将众人的表情变化尽收眼底,只觉一阵头疼,深吸了口气,这才渐渐稳定了自己内心的情绪。

冷静思虑一番后,觉得自己还是有些过于情绪用事了,此人既然来都已经来了,在这遍布各个势力眼线的京城里头,就算他一直躲在这山庄深处,也迟早会被探子给挖出来,若是自己真就此撒手不管,局势定当大乱,到那时岂不更叫人头疼,当务之急还是趁他身份没有暴露之前想办法将他诓回携地去才是正途,想至此,便也就恢复了平常的心态。

姬余臣哈哈笑了两声,便起身朝着伯阳勉走了过来,在大约三步的距离停下,开口道:“我有一事不明,不知太史可否解惑?”

伯阳勉微微躬身,道:“不敢,携侯请讲。”

姬余臣点了点头,道:“我大周以武立国,商纣衰聩,武王伐之,如今我大周国势渐衰,比起当年商纣来,如何?”

伯阳勉略微沉思了片刻,便将他想要问之事猜了个大概,回道:“我朝比纣,内虽不及,外有过之。”

姬余臣略微邹眉想了想,也赞同的点了点头,又问道:“诸侯可伐否?”

“不可。”伯阳勉道。

“为何不可?”姬余臣问。

伯阳勉略微沉吟,道:“片竹之载岂是朝旦之功,武王伐商,承文王之大业,先有西征犬戎、密须,东讨耆、邘,而后伐崇国,如此东西方定,囊括中原,武王灭商乃是水到渠成。”

“如何才可伐周?”姬余臣又问。

伯阳勉看了他一眼,叹道:“携侯想要伐周?那就先出雄兵扫荡中原各路诸侯,将他们个个都打得服了,大周不攻可得。”

姬余臣听言略微有些不悦,沉声道:“你在戏耍孤侯?”

伯阳勉道:“携侯何必动怒,在下说的都是实话,否则诸侯不平,东西未定,伐周则天下必乱,中原无主,从此战火硝烟永无宁日,直至有人真的能够荡平各方诸侯,到那时方可天下一统。”

姬余臣看了看伯阳勉,见他正不卑不亢的坦然望着自己,不禁皱眉陷入沉思。

忽又听伯阳勉道:“其实携侯所谋未必非得动兵戈不可,周虽不可逆伐,但却能顺取。”

姬余臣听言大喜,忙问道:“如何顺取?”

伯阳勉道:“顺取之道非王储不可为之,只有王储才能正其名,所谓名正则言顺,言顺则四方安定,届时只需焚香告庙,昭告天下,诸侯方无话可说。”

姬余臣虚着眼眸想了想,笑道:“说得容易,王当何处?”

伯阳勉道:“只要诸侯拥护,王禅其位皆无不可,唯独不能杀,须得好生奉养,竭力尽孝,便能堵住天下悠悠众口。”

姬余臣听言眉头紧皱,陷入了深深的沉思当中,像是在仔细分析伯阳勉前后所说的话,好一阵才面露失望之色,喃喃自语道:“非王储不可为吗?……难道孤当真就半点机会也没有了吗?”

伯阳勉看着他那有些失落的样子,不禁暗自摇头,若不是想要将他诓回携地去,恐怕自己早就找个借口离开了,哪会在此耐着性子跟他讲这么一通大道理,无奈之下也只能开口道:“那倒未必。”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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