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志演义》在展现“历史的三国”时,主要采用史家笔法。
表现在叙事方面,主要有四个特点:
其一,人物语言以理性化见长,而个性化程度较低。如第十八回“贾文和料敌决胜”以及第五十九回曹操见西凉增兵则有喜色的情节,其写法近于左传之“曹刿论战”,目的也正是通过语言来“论”,来传达人物的识见。
其二,通常不对人物作直接心理描写。由于所依傍的主要是《三国志》及裴注,便难以找到直接心理描写的踪影。
其三,不采用第三人称限知叙事方式。与史家全知的情形相反,《三国志演义》写董卓集团、袁绍集团和曹操集团基本不采用第三人称限知叙事。
其四,“去瞽传诙谐之气”。诙谐是一种入俗的风格。《三国志演义》中,曹操的形象大为改观,“奸”与“王霸之度”联系在一起,决非宵小的“奸”。小说多侧面的反复展示他的远见卓识和阔大器量。《三国志演义》对刘备集团的描写较多,采用从民间说书提炼出来的小说家笔法。
表现在叙事方面至少有四个特点:
其一,大量采用并不影响历史进程的虚构情节。这里可以拿赤壁之战为例说明,赤壁破曹,究竟是刘备功大,还是孙权、周瑜功大?这一历史公案向有争议。
其二,经常使用悬念手法,已造成神秘感和传奇色彩。《三国志演义》写诸葛亮用计,则不放过任何一个可以采用悬念的机会。其方式有二:一为锦囊妙计,二为“如此如此”。
其三,较多运用直接心理描写与第三人称限知叙事的技巧。《三国志演义》反复写刘备误以为他人是诸葛亮,即旨在将诸葛亮这一超常人物保持在模糊状态,从而使他显得更加神奇。其四,努力追求诙谐的风味。《三国志演义》写曹操集团,袁绍集团和董卓集团之间的纷争,基本上是排斥诙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