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我们常处于从众之中,而不知觉。
端午安康的说法流行于非遗专家杨广宇教授的端午扫盲,后经媒体渲染成势,成为近年来人们普遍的用法。杨的说辞是端午这天,伍子胥投钱塘江、曹娥救父投曹娥江、屈原投汨罗江,是个悲壮的日子,因此只能互送“安康”。
我们从小说到大的端午节快乐,怎么突然就不对了?
难道是古人传承下来时,哪个环节出错了?
唐玄宗《端午三殿宴群臣》诗的序中说道,在端午节“叹节气之循环,美君臣之相乐”。
北宋诗人晏殊的端午诗:“雕盘分楚粽,重重团扇画秦娥;宫闱百福逢嘉序,万户千门喜气多。”
古人在端午这天强调的是相乐、喜气,也是快乐的意思。
那端午和伍子胥、曹娥、屈原又是什么关系呢?
在刘德谦先生的《端午始源有一说》中,认为端午来自夏、商、周时期的夏至。
《岁华纪而》对端午的第一个解释:“日叶正阳,时当中夏。”即端午节正是夏季之中,故端午节又可称为“天中节”。
近代大量出土文物和考古研究表明:早在上古时代,百越先民便创造出璀璨的高度文明,上古先民以“龙”为图腾,在当时端午其实是拜祭龙祖的节日。
据河姆渡遗址等的史前文化表明,早在七千年或更早前,就有了竞渡所用的独木舟和木桨。
从上面我们看到,端午节的出现,是早于为报杀父兄之仇、助吴伐楚的伍子胥(公元前年-公元前年),早于不忍楚国被侵略、投江自尽的屈原(约前-前),早于投江抱出父尸的东汉著名孝女曹娥(年-年)。
当然,一个节日,在历史长河中,蕴含、叠加丰富的内涵,是很正常的,这也正体现了中华文化的源远流长。
人们纪念端午节,既有对龙图腾的崇拜与信仰,也有避五毒的愿望,还有对屈原等古人的纪念。
仅通过“悲壮”就想概括端午节丰富的内涵,才是真正的不懂文化,也是一种很大的错误。
因为端午节这天或许有悲壮的成份,但并不纪念悲壮本身。
从民间故事看,伍子胥、屈原和曹娥确实在端午节这一天过逝。但端午节纪念他们,并不是为了纪念其悲壮,而是为了弘扬他们身上蕴含的“忠”与“孝”的精神。
民俗学家田兆元表示“历史上从来没有端午安康的说法。端午节历史上就是一个快乐的节日,是我们的狂欢节。”
有了非遗专家杨广宇教授的伪逻辑,再经媒体的渲染,广大民众开始被感染,那些说端午快乐的,还会被嘲讽没文化。于是端午安康成风。
后面,经广大网友验证,非遗专家杨广宇教授竟查无此人。
《乌合之众》:“通过重复而被肯定的东西会深入人们的思想,让他们把它当作是一种经过检验的真理来接受。”
2.群体在智力上总是劣于独处的个人。
当我们在与别人交谈时,如果对方满口废话,还啰里啰嗦,这时候,大概没有几个人能听下去,没有第一时间走开,都算是客气的了。
但如果这个人是自己的上司呢?
医院的一次深夜会议上,一位女护士嫌弃领导开场白太长,直斥“别说那么多废话”。
很多人说这个护士情商低,但现场听会的人那么多,真正敢于指出来的,就这一个。其他人在权威的影响下,选择了顺从。
就像皇帝的新装,敢于指出皇帝没有穿衣服的,也只有那个小孩。
权威在很多场景下发挥着作用,使得我们经常放弃个人思考。
讲座上,我们发现老师讲错了,首先,我们会怀疑自己是不是错了,然后,我们也不敢公然地指出来,因为我们还是怀疑自己错了。
有些人说,权威的影响如此之大,是因为普通人不擅长思考。
那么对于擅长思考的科学家呢?
物理学家福尔顿在测量固体氦的热传导度时,运用了新的测量方法,最终的结果是传统理论的数值的倍,福尔顿觉得这个结果太离谱,一旦公布会引来质疑的声音,大家会认为自己是在哗众取宠,所以他没有公布这个数字。
没过多久,一名年轻的科学家运用了同样的方法测出了与福尔顿同样的数据,不同的是,这名科学家果断将他的发现公布于众,引起了外界广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