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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本:《大唐扫把星》
简介:他穿越在即将被村民们活埋的那一刻,自爆……不,自救成功。他只想在这个时代混吃等死,可……那女人太疯狂了。……
入坑指南:
杨德利的嚎哭声在村里回荡着,那一声声姑母喊的贾平安头痛欲裂,村里的人却很受感触。
李治的赏赐就像是一个信号,让村民们知道,原来扫把星不但能克人,还能让人走运,更是能立功。
这样的人,让村里的少女们重新燃起了那个啥……对爱情的希望。
“平安哥……”
少女的娇呼最让人心颤,但贾平安现在有的只是肝颤,他看看几个少女的眼神,有些怯,就担心被她们扑倒。
几个少女在前方含羞带怯的看着他,没低头揉捏衣角。这是个好习惯,说明大唐女子落落大方,只是不敢靠近是几个意思?
有本事过来表白啊!
贾平安呵呵一笑,回身就见到了那些村民。
“平安,出来转圈呢!”
杨忠顺很尴尬的拱拱手,然后看了那堆绸布一眼,“可要帮忙?”
贾平安摇头,“表兄不许的。”
果然,杨德利嚎哭完毕,就开始搬运绸布。有人大概觉得老贾家以后有前途,杨德利也会跟着水涨船高,就上前说帮忙。
“不用。”杨德利看向绸布的眼神就像是看着老情人般的深情,哪里会给别人碰一下。
村里人看老贾家两兄弟的目光不同了,虽然还有忌惮,但也多了羡慕。
杨德利把绸布搬运完毕,在大门外畅快的来了个仰天长啸。
“啊……咳咳咳……”
百匹绸布是一笔不小的财富,对于此刻刚起步的老贾家来说,就是一个意外之财。
“表兄,中午吃羊肉吧。”这年头的猪没阉割过,所以味道重,最好的还是羊肉。
杨德利想了想,“这些绢布值不少钱,不过平安,过日子……它就是要省呐!”
看着杨德利一脸的唏嘘,贾平安说道:“哪日某弄了几千上万贯钱财来,看你还抠不抠。”
这年头有家产上万贯,那就是有钱人了,吃香喝辣自不在话下,女人都能养一群。
杨德利毫不犹豫的道:“钱多钱少不要紧。”
“那要紧的是什么?”贾平安觉得让这位表兄执掌家里真的有些让人痛苦。
“要紧的是要节省。”杨德利很认真的道:“平安,你以后还得有孩子呢!”
呃!
贾平安想吐血,“那若是五万贯呢?”
他从未觉得挣钱是个问题,问题在于他的身份太敏感。若非是有老许在前面做挡箭牌,他连白玉豆腐都不敢扩大规模。
现在情况又好了些,他自然要想想怎么改善生活状态。
杨德利又很认真的想了想,竟然扳着手指头在算,让贾平安心情大好。
这表兄虽然抠门,但那只是打小穷怕了的缘故,不是毛病。
杨德利算清楚了,“某答应姑母,一定要看着你有三个孩子,三个孩子一人有三个孩子,那就是有……九个孩子,九个孩子一人三个孩子……平安,某答应姑母要看好你,就定然不能让你乱花钱,要多存着。”
这就是子子孙孙无穷尽也!
“可某总不能把重孙的钱都攒下来吧?罢了,某出去转转。”贾平安觉得自己迟早会被憋死。
杨德利说道:“某晚些去买只鸡来,弄一锅鸡汤,中午就用鸡汤泡饭,热乎乎的,好吃。”
贾平安觉得心都凉了半截,刚想问中午有没有鸡腿,就见外面来了一人,却是老许的随从。
“使君来了。”
老许是便衣来到了杨家坞,作为村正,杨忠顺照例要来巡查一番,等见到是老许时,刚想行礼,老许就不耐烦的摆摆手,“就当老夫没来过。”
他径直去了贾家,杨德利见了赶紧行礼,客套的问道:“使君可是来吃饭的吗?”
许敬宗满头黑线,想他堂堂前大佬,竟然被看成是来混饭吃的……
不能忍啊!
贾平安恰好出现,许敬宗改口道:“也好,就叨扰一顿。”
杨德利恨自己多嘴,心如刀绞的去买鸡,贾平安弄了两张墩子去了外面。
院子里有树,上午的阳光清朗的照射下来,地面全是光影斑斓,透过打开的大门,能看到坞堡一角。
两人坐下,许敬宗说道:“长安的嘉奖来了,殿下说老夫行事有古君子之风,能与百姓同甘共苦,殊为难得……”
这是口头嘉奖,可贾平安知道,老许一心就想回长安城。
许敬宗突然叹息道;“老夫若是去了长安城,你在华州就是待宰的羔羊。老夫说一句掏心窝子的话,你可知晓避祸的第二个法子吗?”
他抚须微笑,一脸矜持。
上次他说的那个出名的避祸方法只是浅显的,这个才是他心窝子里的手段,一般人都不告诉。
他觉得贾平安此次该要低头了。
“假死。”贾平安见许敬宗的得意笑容凝固,就很无奈的道:“假死之后再请使君帮忙弄个新的户籍,从此某兄弟二人自然能逍遥快活。”
这等手段他还有许多啊!只是在这边人生地不熟的,不好施展罢了。
许敬宗准备的得意又被憋住了,郁闷的厉害,干咳一声后,起身准备回去。
“使君慢走啊!”贾平安觉得老许短时间不可能回长安,那么挡箭牌依旧在,他怕个毛线。
许敬宗叹息一声,“老夫见过许多少年,就没有你这等心思透亮的。”
贾平安淡淡的道:“某从小就被视为倒霉蛋,被人欺负都不敢说话,后来更是被视为扫把星,若是心思不透亮,此刻坟头草都三尺高了。”
许敬宗回身,“这倒也是,不过……”
他又坐了下来,突然骂道:“那些贱狗奴,竟然说老夫乃是当年秦王府的十八学士之一,非同一般,如此到了华州任职,自然要做出一番非同一般的政绩来,当为天下表率……”
我去!这是谁在阴老许?
贾平安为老许默哀一瞬,“这是要把你陷在华州呀!”
老许,你是大唐最靓的崽,没有超人一等的政绩,你好意思回长安吗?就在华州蹲着吧。
许敬宗阴测测的道:“老夫却是不怕,都想好了,所谓政绩,不就是耕种和户口,外加教化吗?老夫准备让下面的官吏们都去下面盯着种地……”
贾平安觉得他太乐观了,“今年都快收成了,来不及了,如此就只能再等一年。”
许敬宗看着他,很是恼怒,“老夫还有一个法子,回头就在华州兴办学堂。”
教化也是政绩,许敬宗觉得自己算无遗策。可他也不想想,自己一直在中枢厮混,偶尔下去为官也是混日子的,就这样的能力,玩政绩能把自己玩死。
“没那么多人愿意读书,再有,使君,建造学堂的钱从何处来?”贾平安依旧是平静。
许敬宗捂额,“找那些有钱人募集。”
他狞笑道:“不给?老夫有的是法子让他们哭!”
贾平安忧郁的看着许敬宗,心想这么傻萌的老许,竟然有些猪队友的模样,和他厮混是不是错了。
贾平安觉得自己有义务把这个老贼调教出来,“他们会去信长安,随后那些人就会弹劾你,说你在地方胡乱收什么……苛捐杂税,回头太子就把你给……”
他横掌在脖颈前拉了一下,许敬宗怒道:“总是你有理,那你且说说该如何做?”
呵呵!
老许这等激将法贾平安却不会上当,他优哉游哉的坐在那里,看着寂静的坞堡,觉得这样过一辈子也不错。
许敬宗心痒难耐,可贾平安却不肯张口,两人安静了一会儿后,许敬宗终究是开口了,“说吧,要如何你才肯帮忙?”
老许上钩了。
贾平安说道:“某想要的是……长安的户籍!”
许敬宗叹息,“你不是想在华州一辈子吗?”
贾平安平静的道:“使君你说的对,他们都认为某是扫把星。某一厢情愿的在华州待着,可等哪日有人提及扫把星,或是哪年扫把星过境,某就会被那些人想起来,随后不是进寺庙里被关着,就是被送到某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待着。既然如此,那某何不如去长安看看。”
扫把星过境的记录在史书里络绎不绝,一旦来了,若是贾平安还在杨家坞的话,多半没好结果。那时候许敬宗不在,谁能帮他挡住那些?
“果断!”许敬宗很是赞赏贾平安的判断力,“去长安看什么?”
“看大唐!”贾平安的眼睛很亮,仿佛有火光,“某总是要去看看的。”
许敬宗颔首道:“老夫一诺千金,说了护着你,自然不会反悔。”
“那就拭目以待吧。”贾平安做出了决定,心中一松,然后就生出了许多豪情来。
“长安?”杨德利回来后,得知这个决定,第一反应就让贾平安后悔现在告诉他这个消息。
“那边的东西很贵,咱们还得存钱呢!”
中午许敬宗在贾家就吃了一顿鸡汤泡饭,他看着清汤寡水的汤饭,很是无语。贾平安吃的时候,发现下面有撕成细丝的鸡肉。他吃了一口,然后看看许敬宗那边的汤饭,心情美滋滋啊!
杨德利笑了笑,很是得意。
想在他杨德利这里占便宜,门都没有。他刨了一口饭,眯眼,缓缓咀嚼咽下……
“真香!”
第二本:《世子很凶》
简介:世如棋,人如子。 庙堂尔虞我诈,江湖爱恨情仇,市井喜怒哀乐,无非是一颗颗棋子,在棋盘上串联交织,迸发出的点点火光。 昭鸿年间,坊间盛传有藩王窥伺金殿上那张龙椅,皇帝召各路藩王世子入京求学,实为质子。…
入坑指南:
真是我抄的。”
“不承认也罢……”
陆夫人淡淡“哼~”了一声,抚摸着宣纸上娟秀的字迹,风韵如玉的脸颊上显出几分感慨:
“你没来长安之前,我从你娘的书信中,得知你以前是个呆头呆脑的傻娃儿,经常把你爹气个半死。后来你娘……唉~……肃王让我代为照顾你,我还担心来着,要是管不住怎么办……却没想到不令早就长大了,不仅文武双全,还知道心疼人……我还没看透你,你倒是先把我看透了……”
许不令眨了眨眼睛,这次倒是没有反驳,毕竟他不是十七八的小孩子,早经历过了世间人情冷暖。
“风住尘香花已尽,日晚倦梳头。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闻说双溪春尚好,也拟泛轻舟。只恐双溪舴艋舟,载不动、许多愁……其实,只要你安安稳稳的,我那有什么愁怨……”
陆夫人声若幽兰,不知是唏嘘还是感动。
许不令侧目注视片刻,见陆夫人目不转睛盯着宣纸,无奈轻笑:
“陆姨喜欢就好,我以后不抄诗了,也不闯祸,老老实实夹起尾巴做人。”
陆夫人娥眉轻蹙,嗔了许不令一眼:“什么夹起尾巴做人,你堂堂藩王世子,要嚣张……当然,也不能做伤天害理的事情,具体什么分寸,你自己把握就好……
……唉,你爹当年在京城读书,那才叫标准的不学无术,先帝踏春的时候跑去曲江池野游,喝醉酒了爬到金殿上睡觉,把自己挂在魁寿街的大牌牌坊上……”
许不令听的满头冷汗,摸了摸下巴:
“嗯……这也太拼了些,要不我表演个‘铁锅炖自己’?”
陆夫人稍微琢磨了下:“算了,太傻了些……你以后不要乱来即可,若再冒出什么好名声让我听到……”
许不令认真点头:“放心,我如果再有半点好名声传到圣上耳朵里,就用铁锅把自己炖了。”
陆夫人略显恼火,抬手掩住许不令的嘴,左右看了下:
“声音小点,当心隔墙有耳,圣上可从未亏待过你们父子,这些毕竟只是你我猜测,自己知道就好。”
冰凉的手儿触及脸颊,许不令自然是本能往后躲了下,露出几分笑容:
“我耳目通达,周围没人。”
陆夫人点了点头,自然而然的收回手,站起身来:“昨晚没睡吧?早点休息,你身上的毒还没化解,可不能再染了风寒,我先回去了。”说着便步履缓缓出了门。
许不令无奈摇头,翻身躺下抱着后脑勺,被褥里面还带着些许余温,幽兰暗香若有若无。
不知为何,方才还涌上头的睡意,此时反而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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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
不知过了多久,睡房外传来了敲门声。
许不令迷迷糊糊睁开眼,稍微适应片刻才彻底清醒,转眼看去,窗外灰蒙蒙的,分不清是清晨还是黄昏。
“小王爷,大门外有个姑娘来来回回,看模样是来找您的,已经转了半天,长的挺不错,要不要叫进来坐坐?”
老萧带着三分调侃的话语传来。
许不令翻身而起,拿着酒葫芦灌了一口,有些疑惑——难不成还真有女粉丝上门?
许不令穿好衣袍打开房门,老萧杵着拐杖站在门外,呵呵轻笑:“好像是松大祭酒的闺女,犹犹豫豫想登门又不敢,瞧着模样就是看上小王爷了。”
第三本:《梦回大明春》
简介:穿越到大明朝,考科举是黑户,想读书又没老师。好在隔壁就是流放王阳明的龙场驿,不过还得等几年,那就先抢一个老师回家凑合着学吧。
入坑指南:
宋公子一身正气,大义凛然道:“父亲,族人皆反对我嗣位,若是强行谋划,恐有不忍之事发生。为了家族和睦,孩儿宁愿放弃那宣慰使之职。”
“糊涂!”
宋坚顿时勃然大怒,当场骂道:“你这书呆子!”
“你本来就是嫡长孙,宋然有儿子也就罢了,他眼下都已经六十岁,才只生出一个女儿。贵州宣慰使的位子、宋氏族长的位子,于情于理于法,都该由你来继承!”
“你但凡脑子正常一些,不说那种乱七八糟的话。以你的身份,以我的实力,谁还敢反对你嗣位?便是宋然都不会反对!”
“你呢?读书都读傻了!一天到晚想着什么文章教化,还打算动用族产去广办社学,动了大家的银子谁支持你?”
“你还敢当面顶撞宋然,他是你大伯,是宋家的家主,你顶撞个屁啊,脑子被驴踢坏了吧!”
沈复璁听得额头流汗,汉人讲究家丑不可外扬,哪有这样当众骂儿子的?
更可怕的是,话里还夹杂着家族争斗,从头到尾都在说谋位之事。
房中还有外人在呢!
宋坚见沈师爷一副鹌鹑模样,冷笑道:“你不要怕。这贵州城谁都知道,我想让儿子继承宣慰使。路人皆知的事情,我还能杀你灭口?”
沈复璁擦汗说:“宋马头误会了。吾刚才焦躁烦闷,只因天气太热之故,并无其他任何想法。”
“窝囊软弱,不足为谋,”宋坚对沈师爷愈发鄙视,指着王渊说,“你还不如小娃娃。人家小小年纪,便知挑拨离间之策,此刻又从容不迫,这才是能办大事的人!”
“惭愧。”沈师爷只能赔笑。
自己好基友被瞧不起,宋公子忍不住顶撞:“父亲,沈兄满腹经纶,实为不可多得之贤才。你怎能如此轻慢?”
宋际看人的眼光,把宋坚气得扶额叹息:“想我宋坚白一世英名,怎就生出你这个糊涂儿子?”
宋公子虽然满肚子腹诽,也只能老实挨训。
沈师爷更加心虚,不敢再听下去,作揖道:“宋马头,鄙人内急,就先行告退了。”
宋公子非常体贴,好心指路道:“沈兄,茅厕在那边。”
“呃……”
沈师爷不知该如何接话,只能苦着脸说:“多谢宋兄提醒。”
宋坚被儿子气得炸肺,突然暴怒而起,猛敲其脑瓜:“茅厕,茅厕,茅厕,你真以为他去茅厕啊?我当初就该把你丢进茅厕里溺死!”
宋公子被敲得脑袋发晕,依旧不忘守礼:“父命不可违,便是父亲把我溺死,做儿子的也不会有半句怨言。”
苍天啦!
这个木头脑袋!
这个不成器的东西!
宋坚已经欲哭无泪,他很想跑去茅厕,把自己溺死了算球。
就在此时,王渊突然拱手说:“宋马头,婚约之事,请不要再提。我对宋氏马头的位子没有兴趣。”
宋坚本来就一肚子怒火,听得此言,咬牙切齿道:“小子,你想死是不是?给脸还不要脸了!”
王渊微笑道:“宋马头目光何其短浅,一个孙女婿,比得上一个朝廷大员吗?”
宋坚冷笑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王渊说:“我欲参加科举。有朝一日高中进士,入得朝堂为官,再帮宋家说话,应该更有分量吧?”
“你倒是会做梦,进士有那么好考?”宋坚气得直发笑,“从大明开国到现在,贵州出身的进士,两个巴掌都能数得过来!”
此言有误,必须四个巴掌。
从洪武到正德元年,一百多年时间里,贵州进士共有十九位,平均七年就能出一个。
江西去年也才三十一位而已,贵州再攒它个几十年,便赶上江西去年的进士数量了,科举差距也不是很大嘛。
王渊反问道:“宋马头,贵州进士稀少,是因为贵州人更傻吗?”
“当然不是。”宋坚可不会承认自己傻。
王渊指着沈师爷:“吾听先生所言,贵州科举不力,一因学风,二因学术。贵州都没几个平民子弟读书,科举墨卷又落后江南二十年,除非天赋异禀,又怎能考中进士?”
宋坚也不生气了,笑道:“那你就是天赋异禀了?”
沈师爷尿遁没有成功,此刻连忙说:“渊哥儿确实天赋异禀,我在江南都没见过像他这般读书种子。”
“不敢当,”王渊拱手道,“我只是比其他人聪明一点。如果让我在宋氏族学安心读书,我保证能考中举人。如果宋家再资助我到外省求学,中一个进士也非难事。我既受宋家资助,又怎不尽心回报?”
宋坚已经听明白了,感慨说:“你这算盘打得很精啊,一分力都没有效过,就想让我倾力扶持。唉,你如此奸猾无耻,怎就不是我的儿子?”
宋公子低头看脚,默然不语。
王渊接受了对方的溢美之词,说道:“无所谓倾力扶持,那点银子对宋马头而言,不过是九牛一毛而已。何不用这九牛一毛,在我身上下个注呢?”
宋坚摇头说:“便是你中了进士,也不知哪年能熬进朝堂。便是进了朝堂,也不知说话能否够分量。便是你当上阁老,怕也早就忘了宋家的恩德。”
“何不试试看呢?”王渊笑道,“若宋马头怕我忘恩负义,穿青寨就在宋氏辖地。不如减免穿青寨一半赋税,让小子更加感恩戴德。如果哪天出现变故,把穿青寨赋税加倍就是,小子怎能不顾及寨中父老?”
“好小子,心够狠,竟把整个穿青寨当人质!”
宋坚顿时哈哈大笑:“虽然都是胡说八道,但我信你一回又如何。不过我是贵竹司长官,穿青寨不在我的管辖范围内,减免寨中赋税就别提了,我可以送你们寨子十头耕牛。”
王渊拱手道:“宋马头如此恩德,穿青人必定牢记于心。”
宋坚不再理会王渊,转身对儿子说:“你不是想办社学吗?正巧,新来的副提学官席书也想办社学,你带着你的这位沈兄,去跟席提学好生联络联络。”
“多谢父亲,您终于同意办社学了。”宋公子欣喜若狂。
“办社学不是重点,”宋坚对沈师爷说,“这位席提学性格谨慎,不愿跟地方土司深交,我派去的人都吃了闭门羹。沈先生,你是外人,或可跟他亲近一二。”
这就属于沈师爷的业务范围了,忙问道:“不知宋马头有何吩咐?”
宋坚叮嘱道:“我只是小小的贵竹土司官,无法联络中枢。我已经打听过了,这位席提学,跟大学士杨廷和是四川同乡。而杨廷和又是帝师,今后多半是要做首辅的。你要尽力巴结讨好席书,看能否打通杨廷和的关系。关键时刻,或许能为吾儿继承宣慰使说上话。”
“在下明白了。”沈师爷也很高兴,他说不定能借此搭上杨廷和的顺风车。
宋坚补充道:“事情若有成效,不会少你的好处。席提学想要什么,你尽管去打探,银子我有的是。他喜欢美人也无妨,我尽量去搜罗,务求让他开心满意。”
一番话谈下来,宋坚、王渊和沈复璁全是算计,只有宋公子在为广办社学而兴奋。
……
宋然、安贵荣正在联合反对办社学,还想把贵州巡抚给撸掉。宋坚却背着族长宋然,悄悄跟席书接触,打算支持办社学的提议。
宋氏家族矛盾,显然已经到了白热化阶段。
而王渊出声设计挑拨安氏辖地叛乱,无外乎想吸引宋坚的注意。顺手从宋坚身上敲点学费,甚至把中举之后的游学费用都敲来了,还为穿青寨凭空赚来十头耕牛。
另外,袁刚想送两个儿子参加武举,却又碍于不是军户出身。那就只能勾搭上宋坚,以土司名义进行举荐,袁二、袁三才有参加武举的资格。
至于报恩,呵呵,猴年马月的事了,到时候帮宋氏说几句话又如何?
沈师爷在贵州人生地不熟,他迫切希望找到能够依附之人。宋公子明显不是好的对象,宋坚才是身板硬的,现在果然能够接触贵州副提学官,且背后还连通到大学士杨廷和。
简直完美!
以上就是各方意图。
咱宋公子,真不适合当宋氏家主,身边三人就能把他玩死。
等宋家父子离开书房,沈师爷才责怪王渊:“你怎能说出挑拨叛乱之策?万一闹大了,会影响大明江山社稷!”
王渊笑道:“我这几天算看明白了。太祖皇帝对贵州的安排,是让宋氏和安氏互相制衡。现在宋氏日渐衰弱,哪还能制衡安氏?不如挑拨安氏辖地叛乱,让两家一起变弱,这才是稳定贵州的长久之计,对咱们穿青寨也有好处。”
如果安贵荣听到王渊的计策,肯定会引为知己。
因为安氏已经暗中出手了,一边联合宋氏对付贵州巡抚,一边挑拨宋氏辖地的苗民叛乱。一旦成功,则宋氏衰微、巡抚撤销,安氏从此在贵州一家独大。
安贵荣才是真正的老阴比。
只可惜,他的儿子是个智障人士。喝醉了便以杀人为乐,连贴身随从都杀,迟早要把自己给玩死。
相比起来,宋坚应该感到宽慰,至少宋公子还属于正常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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